南瑾岩笑着摆摆手:“不妨事,谢谢姑娘思量周全。”
又一指李嬷嬷道:“李嬷嬷,你也随绿琴姑娘去吧,茭白自我出阁前自幼相随,仍留下她好了。”
李嬷嬷看一眼绿琴铁青的脸,慌忙下跪求着:“王妃,老奴在王府己有七八个年头了,凡事儿惯熟的。
王妃娘娘初嫁,怕给歹人蒙骗了……”茭白两步上前,音声脆脆的:“王妃说了,这儿有我,就不烦着您老。
绿琴姑姑自会再给您派差使的……走吧。”
李嬷嬷还想哀求,被绿琴用力一拉扯,对南瑾岩头也不抬地施过礼,疾步走出春华院。
娇媚的丹凤眼闪烁寒芒,绿琴恨恨地想:“死肥婆,就因生在荣国公府,便占着王妃的位置,上一朝不仅不死,似乎还大不一样起来……”院中人手落定,南瑾岩让茭白大致分配了差事,又吩咐道:“让小厨房今夜里拾掇两桌饭食来。”
茭白领命去了。
日暮西垂,春华院的花厅内开始花烛明亮,听闻南瑾岩近期性情大变…厨房的那些丫头婆子倒恐于怠慢,齐齐整整摆上了两桌酒菜。
众人都一字儿排开躬身站着,南瑾岩和气道:“大家坐下来再说。”
说罢径首走向上座坐下,众人面面相觑,仍站着。
丫鬟里一位叫丁香的,拘谨地对南瑾岩深施一礼,道:“我等都是下人,怎敢和王妃娘娘同桌吃饭!”
南瑾岩微笑道:“往日在国公府,私下里茭白偶也与我同桌吃饭,今日你们留在我院里,我今后便当你们是自己人,不要拘束!”
茭白也笑着:“大家从命才是!
我们的主子,最是亲善怜惜下人的。”
他们彼此相看,小心翼翼地坐下,脸上多少有些感动的神色。
南瑾岩一举酒樽,爽朗笑道:“今儿关了院门,咱们放开好好熟络熟络,我先吃这一杯!”
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茭白也不地伶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