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霄的卧室比宁初想象中更简洁。
深灰色的床单,黑色的木质家具,没有多余的装饰,只有床头柜上放着一盏复古的黄铜台灯。
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刚熨好的西装外套——这是霍沉霄昨晚交给她的任务,理由是"未婚妻应该知道怎么照顾丈夫的衣物"。
宁初将外套挂进衣柜,目光却被抽屉缝隙里露出的药盒一角吸引。
她犹豫了两秒,轻轻拉开抽屉——里面整齐摆放着几瓶处方药,标签上写着"羟考酮",一种强效止痛药。
"旧伤?
"她喃喃自语,想起霍沉霄提起这个词时回避的眼神。
她刚想把药瓶放回去,突然听到浴室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宁初迅速关上抽屉,但己经来不及了——霍沉霄擦着头发走出来,上身只裹了条浴巾,水珠顺着他的胸膛滑落,最终隐没在腰腹间。
他的身体比她想象的更有冲击力——宽阔的肩膀,紧实的腹肌,以及……背部纵横交错的伤疤。
那些疤痕己经泛白,像是多年前的旧伤,但依然狰狞地盘踞在他的肩胛骨和脊椎之间,像是某种猛兽留下的爪痕。
"你在看什么?
"霍沉霄察觉到她的目光,语气平静,但眼神己经冷了下来。
宁初的喉咙发紧:"你背上的伤……""车祸。
"他简短地回答,从她身边走过,拿起床上的睡衣,"下次别翻我的东西。
"他的语气并不严厉,却让宁初感到一阵寒意。
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点头:"抱歉。
"霍沉霄穿上睡衣,系好腰带,突然转身看她:"你今天要去公司吗?
""去。
"宁初抬头,首视他的眼睛,"我想看看我以前工作的地方。
"霍沉霄的唇角微微勾起,像是早就料到她会这么说:"好,一小时后出发。
"霍氏集团的会议室里,气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