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第七监狱,白奕桁将年轻人安置在一间空置的牢房。
牢房简陋,胜在安全。
白奕桁吩咐监狱狱卒送来干净衣物和热粥,又亲自取来伤药,娴熟地为年轻人清理伤口。
年轻人望着替自己处理伤口的白奕桁,忽然开口,声音平淡:“为什么救我?”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将玉环紧紧攥在手心。
他的目光游离在虚空中,每当记忆的碎片即将浮现,疼痛便如潮水般袭来。
自苏醒以来,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唯有这枚玉环一首在他身边。
首觉告诉他,这玉环很重要。
白奕桁抬起头,望向他周身流转的银色光晕,轻声说道:“你很特别!”
“特别?”
年轻人身体明显僵了一下,苦笑道:“这世上,特别的人还少么?”
特别的人不少,可是像眼前这样子的人,白奕桁穿越到这个世界有大半年了,也只见过眼前这么一个。
即使是典狱长的血色气运,也远不及这个年轻人周身的光华夺目。
白奕桁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指了指年轻人始终紧握的玉环,问道:“这是什么?”
年轻人沉默片刻,将玉环丢抛了过来。
这是一块古朴的玉环,入手是温润的感觉,上面刻着粗犷的兽形云纹,背面有个小小的图案。
看到图案的瞬间,白奕桁的瞳孔紧缩,这个图案,分明与监狱底部那道门上的凹痕如出一辙。
他在监狱的最底部看见过......“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奕桁的声音陡然变冷。
年轻人茫然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
白奕桁紧握着玉环,冷冽地看着年轻人。
“典狱官大人!”
就在这时,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回荡,一个狱卒慌慌张张地地闯进牢房,他胡乱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