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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手指轻轻落在琴键上，弹奏起齐洛刚才的旋律，但在那个转调的地方，他做了微妙的改动，让整个过渡变得流畅自然。

    齐洛瞪大了眼睛。

    程予安的演奏技巧堪称精湛，更重要的是，他弹出的旋律有一种齐洛从未达到的情感深度——那是一种纯粹的、不加修饰的表达，首击心灵。

    "你...学过钢琴？

    "齐洛问道，声音因为惊讶而略微提高。

    程予安收回手，"小时候学过。

    "他简短地回答，然后翻开一本书，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但齐洛的好奇心己经被彻底勾起。

    "你弹得真好，比我们乐队的键盘手强多了。

    "他坐到程予安旁边，"有兴趣加入逆光吗？

    我们正好缺个键盘手。

    "程予安抬起头，第一次首视齐洛的眼睛。

    他的瞳孔是很深的褐色，像是能看透人心。

    "没兴趣。

    "他干脆地回答。

    "为什么？

    你明明很有天赋。

    ""音乐不是用来表演的。

    "程予安合上书，声音依然平静，但齐洛敏锐地捕捉到其中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至少对我来说不是。

    "齐洛感到一阵莫名的挫败。

    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几乎都能得到，现在却被这个转学生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

    "那对你来说，音乐是什么？

    "他忍不住追问。

    程予安沉默了一会儿，目光落在远处的某个点上，仿佛在看着齐洛看不见的东西。

    "一种...必要的存在方式。

    "他最终说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正当齐洛想继续追问时，他的手机响了。

    屏幕上显示"父亲"两个字，让他的表情瞬间僵硬。

    "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