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深处,黑猫的指甲在墙面上划出细碎的火星,那歪歪扭扭的刻痕是他默画的公会地形图。
喉间的剧痛如附骨之疽,却不及心中的愤怒灼烧。
当第三十七道刻痕完成时,头顶的瓦片突然轻响,一只灰影悄然落地——是千面,她兜帽下的眼神冷若寒星,扔来一块裹着草药的布包。
“嚼碎含着,能暂缓疼痛。”
千面压低声音,从袖中抽出半截断刃,“张勋正在架空仓鼠的权力,三天后要召开长老会表决‘处决叛徒’。”
黑猫瞳孔骤缩,抓起地上的断刃在墙面疾书:救戈培龙,找证据!
千面瞥见那些凌乱却坚定的字迹,难得地露出一丝动容:“我会联络翠花,她在后勤处发现了张勋私吞物资的账本。”
与此同时,公会训练场传来金属交鸣。
仓鼠挥剑劈开木桩,木屑纷飞中,张勋带着几个长老走来。
“会长何必亲自练剑?”
张勋皮笑肉不笑,“不如多操心下叛徒同党——听说戈培龙这几日在城西鬼鬼祟祟?”
仓鼠的剑尖微微颤动,眼前闪过黑猫被押入地牢时倔强的眼神。
他深吸一口气:“没有证据,就别血口喷人。”
夜色再次降临时,戈培龙正蜷缩在公会外围的破屋里。
连日追查让他形容枯槁,却突然听见瓦片轻响。
翠花猫着腰翻进来,怀里紧紧抱着用油纸包裹的账本:“哥!
这是张勋克扣军粮的记录,还有他和敌对公会交易的暗号!”
话音未落,屋外传来杂乱脚步声,戈培龙猛地将账本塞进墙缝,抽出腰间短刀。
“戈兄弟,躲什么?”
张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数十支火把瞬间照亮破屋,“有人看见你和敌对公会密使见面,这可是铁证!”
戈培龙怒目圆睁:“放屁!
有本事让密使当面对质!”
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