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床上,我翻来覆去,折腾了一整夜,好不容易才盼到天亮。
窗外,公鸡一只接一只打鸣,吵得人耳朵都快麻了。
阳光顺着窗户缝儿,丝丝缕缕洒在我脸上。
我使劲儿揉了揉又酸又涩的眼睛,一骨碌爬起来,晃悠到院子里。
站在院子中间,我眼神发首,瞅瞅这儿,看看那儿,周围的一切都陌生得很,脑袋里跟被灌了浆糊似的,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些啥。
那石磨盘,坑坑洼洼的;老旧水缸,裂了好几道缝;还有那篱笆墙,东倒西歪的。
一切都新鲜得很,但又透着股说不出来的怪味儿。
我正对着墙角那棵歪脖子树发呆呢,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抬头一瞧,一个男人走进来,阳光打在他身上,把他的身形衬得格外挺拔。
这人浓眉大眼,国字脸,嘴角挂着点儿笑意,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手里还提溜着个布袋子。
他瞧见我一脸懵圈的样子,脚步停了一下,然后笑着朝我走过来,“妹子,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有啥心事?”
他声音低沉,听着还挺温和。
我有点慌神,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不知道咋说。”
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叫沈逸飞,就住你隔壁。
有啥难处尽管跟我说,咱邻里之间就得互帮互助。”
他长得阳光帅气,态度又热情,我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稍微松了松。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决定跟他倒倒苦水,“沈大哥,我跟你说,我其实不是这儿的人,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就穿越到这儿了,啥都不熟悉。”
我一股脑儿把心里的委屈和困惑全倒了出来。
沈逸飞认真听着,眼里满是同情和关切。
听完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妹子,别着急。
这事儿听起来是挺邪乎的,但既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