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连一束ICU病房的鲜花都买不起。

    "苏小姐对条款有异议？

    "沈砚舟的声音裹着雪松气息逼近，温热呼吸几乎要扫到她耳后。

    苏星晚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橙花味，恍惚想起年少时他总在书包侧袋放着她最爱的香橙味硬糖。

    但很快，八卦杂志上他搂着不同女伴的画面又刺痛她的神经。

    "没有。

    "她飞快签下名字，钢笔尖刺破纸面。

    合同被抽走的瞬间，沈砚舟的指尖擦过她手背，像羽毛掠过结冰的湖面。

    苏星晚猛地缩回手，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目光里——那双眼睛依旧像当年在钢琴比赛上注视她时那样炽热，却多了几分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走出大厦时，暴雨己变成细雨。

    苏星晚站在旋转门前，看着雨丝在路灯下织成银色珠帘。

    手机突然震动，财经新闻弹出推送："沈氏集团收购苏氏传媒己成定局"。

    配图里，沈砚舟西装革履站在签约台前，唇角勾起的弧度和此刻如出一辙。

    婚礼当天，苏星晚站在试衣镜前，珍珠头冠压得她脖颈发疼。

    婚纱设计师赞叹着为她调整裙摆："沈太太真是我见过最般配的新娘。

    "她望着镜中人，恍惚间看到十六岁的自己穿着天鹅绒礼服站在颁奖台上，台下的沈砚舟举着相机，镜头里的光比舞台追光灯还要明亮。

    "发什么呆？

    "沈砚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星晚转身时，他正将定制袖扣别进袖口，钻石在水晶灯下折射出冷光。

    当他伸手为她整理头纱时，苏星晚闻到他腕间淡淡的橙花味——原来这么多年，他始终保留着她送的香薰。

    宴会厅的门缓缓打开，音乐如潮水漫来。

    沈砚舟的手贴上她腰际，温度透过薄纱灼烧皮肤。

    "别抖。

    "他在她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