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雀儿打了个饱嗝,一脸茫然。
“指点什么?”
王子夜愣了一下,莫非杜雀儿不知晓当朝局势?
也罢,不晓得,他跟她详说也成。
杜雀儿常年跟杜胜文混迹于北方,不了解当朝局势,也没什么奇怪的。
“一个月前,我的哥哥,当朝太子王午时祭祀途中遭遇刺客袭击,当时有人瞧见,太子心脏被一箭刺穿。”
“若是常人,心脏被箭洞穿,定是活不了了。”
“宫廷御医医术高超,太子被救活了。”
“但诡异的地方就在这里,太子被救回来了,一个月过去了,却没有人看到过太子踏出过东宫一步。”
“宫中秘闻,太子其实并没有被救回来,那一箭,己然要了他的命。”
“太子西去,宫中为何秘而不宣?”
“因为圣上怀疑,太子遇刺,与我们几兄弟有关。”
“太子西去,按理,我当继承太子之位,按照谁获利最大、谁嫌疑最大的规律,我的嫌疑显然是最大的。”
“但我是冤枉的,太子遇刺,并不是我干的。”
“可没有几个人相信,我的那几个弟弟,天天给我泼脏水。”
“杜姑娘,这步棋,我该怎么走。”
杜雀儿默默放下筷子,将满是油垢的袖子挽起。
然后将一整条红烧鱼抓在手里,放到嘴里就啃。
一口下去,鱼刺也随肉一起顺着喉咙进入了肚子里。
“不知道。”
吃鱼的是杜雀儿,但如鲠在喉的,却是王子夜。
声音不大,字也很通俗易懂,但就是这三个字,让他差点没喘过气来。
他这段时间,茶不思饭不想,费心费力,翘首以盼,终于来了新的胜天半子。
结果她连一个小小的问题,都答不上来。
不是答不对,而是答不出!
王子夜忍压住随时可能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