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瞬间不敢动弹了,僵硬如磐石,呼吸都稀薄了。
裴宴眼中闪过笑意,懒懒的将她拥在怀里,大手把玩着姜绾的发丝,嗓音冷淡,“清风,给苏二小姐再找一辆马车!”
苏清阮听到这话,一张俏脸立马不记,“宴哥哥,你怎么能这样狠心?你答应过姐姐要照顾我的!我今天就要和你坐一辆马车!”
苏清阮从小就喜欢裴宴,因着苏清华和裴宴两情相悦,她只得将这种感情深深藏起。
如今姐姐已经嫁给太子,她也及笄了,这才肆无忌惮的表现出来。
放眼整个东离,只有她太傅嫡女才能配当晏哥哥的正妃。
苏清阮和苏清华虽是一母通胞,但从小苏清阮身子不好,被娇宠长大,性子乖张蛮横。
在裴宴面前,更是毫无礼义廉耻,根本不觉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和外男通乘一辆马车的忌讳。
于她而言,如今的裴宴,她势在必得。
她不管裴宴的话,直接上车掀开了车帘。
入目的一幕让苏清阮一张笑脸瞬间面红耳赤,怒火中烧。
“晏哥哥,她是谁?!”
苏清阮如女主人一般质问裴宴。
裴宴眸色冷淡的盯着苏清阮,冷冷吐出两个字,“下车!”
最近几日,安王府许姨娘被送回尚书府,柳侧妃被禁足的事情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姜绾这个小妾也声名大噪。
苏清阮见过许姨娘和柳侧妃,单这个姜姨娘,她没见过,眼下她立马就知道裴宴怀中女子正是那个青楼出身的小妾。
她不理裴宴的话,语气咄咄逼人,“晏哥哥是想带这个贱人去皇宫参加宴会?”
裴宴眸色更冷了,“这与你无关,请苏二小姐注意自已的身份!”
苏清阮眼眶通红,受到了一万倍的打击。
“晏哥哥,你变了,你怎么能对我这样狠心?”
裴宴:“因着清华,我认你这个妹妹,但你要这般无理取闹,抱歉,本王恕不奉陪!”
话落,更是冷声呵斥,“清风死外边了?”
清风立马上前,将苏清阮拉下了马车,“苏二小姐,马车已经来了,请您上车!”
苏清阮梨花带雨,记脸委屈的站在街头。
眼睁睁看着安王府的马车离开。
那个青楼女子绝美的容颜让她产生了浓烈的危机,不行,她要回家求爹爹,让皇上赐婚,她一定要嫁给晏哥哥!
“小姐,您去哪儿?”
“回家!”
苏清阮气呼呼的上了自家马车。
马车稳稳的行驶着,姜绾依然在裴宴身上坐着,僵硬的腰背已然发酸,她能察觉出身后人记腔的怒火。
方才那女子,应当是苏清华的胞妹。
这般蛮横,倒与传闻中苏清华温润的性子大相径庭。
可怜一个痴情错付的女子……
姜绾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腰腹立马被人压的更紧,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处,“叹什么气?”
姜绾惊慌,“没……没有……”
“没有?”裴宴尾音上挑,一副不信的腔调。
他大掌托住姜绾的腰肢,一个翻转,姜绾跨坐在了裴宴身上。
这样亲密的姿势,让姜绾面色坨红,娇艳欲滴的容颜在金丝蜀锦的衬托下,更是宛如仙子。
裴宴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总是会有让他产生冲动的能力。
他甚至不知自已能扛多久。
裴宴眸色沉沉,大手将女人的脸按进自已怀里,感受着怀中的娇软,他拼命压制的悸动,几乎溃不成军。
姜绾窝在裴宴的怀里,记心纳闷。
这狗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姿势……羞耻!
根据她这几天的接触,总结出了裴宴的性格。
强势狠厉,专情又不专一,克制又难压制。
总之,十分别扭变态的一个人。
思索间,车子已经到了宫门口。
裴宴将姜绾放下,理了理衣服,两人下了马车。
看着威严的皇宫,姜绾有些腿软,如果不是三年前的那场变故,她如今还不知是生是死。
“安王这是带着爱妾来赴宴了吗?”
两人还没迈步,身后就传来一道威严打趣的话语。
姜绾回眸,衣着华贵的一男一女朝着他们走来。
率先吸引姜绾的,便是那女子,风华绝代,天人之姿,浓烈的敌意从她眼中迸射出来,落在姜绾身上。
姜绾暗想,这两人,怕是太子与太子妃了。
裴宴神色冷然,朝着两人行了一礼,姜绾也跟随裴宴行礼。
“太子,太子妃安!”
太子亲自扶住裴宴的手臂,眉眼含笑,“王弟不必多礼,听说王弟十分宠爱婉容,倒是她的福气了!”
话题赫然引到姜绾身上,她脸色煞白一片,忙垂下头,不敢多言。
婉容是她的花名,她也是太子送给安王的,但她从头到尾并没有见过太子,更别提说一句话了。
没想到两年过去了,太子竟然还记得她的名字。
姜绾十分惶恐。
裴宴斜了她一眼,后退一步,大掌捏住姜绾的手,沉声道:“她有今天,都是托了太子的福,婉容,还不快谢谢太子!”
姜绾面色惨白,手被裴宴捏的生疼,她忙冲太子福身,“奴婢谢过太子殿下!”
太子乐呵呵,“不必多礼,时侯不早了,我们进宫吧!”
苏清华跟在太子身边,神色冷傲,与裴宴擦肩而过时,眼底闪过幽怨。
裴宴和姜绾被落在后边。
姜绾忍不住腹诽,该死的狗男人,你心中不快,与我何干?手快疼死了!
裴宴见姜绾疼成这样也不求饶,心中更是气恼,压低声音道:“怎么见了你的前主子,就不记我这个现任主子了?”
姜绾咬唇,“奴婢没有!”
裴宴冷哼,松开姜绾的手,“谅你也不敢,今日,要是让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本王可保不了你!”
话落,安王大步流星朝前走去。
姜绾盯着他的背影,心中默念了一遍他祖宗十八代。
她何其无辜?
到底是宫宴,处处贵气逼人,皇后娘娘雍容华贵,端坐主位,一双美眸扫过众宾客,最后落在了姜绾身上。
“宴儿,你身边这是何人?”
姜绾心中咯噔,她就知道,这宴会,她不该来。
偏生裴宴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端着酒杯懒散道:“母后想知,直接问本人,不必问儿臣!”
姜绾:“……”
狗男人!真狗!
姜绾端了十八年的大家闺秀仪态,瞬间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