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八十有余,但身子骨还算硬朗,甚至还能骑马。
在这个交通工具匮乏的年代,农村人进城可不容易,大多是靠牛车、驴车,家境稍好点的能开拖拉机。
而周老爷子家是出了名的贫困户,全家仅有一匹马、一头牛,还有三亩薄田。
即便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老爷子却每天都乐呵呵的,时常对着屋子里挂着的那位湖南人的画像微笑。
老爷子笑,周天也跟着笑,因为画像上的那个人,是周家当之无愧的精神支柱。
周老爷子总是反复讲着他的故事,一遍又一遍。
他是从那个特殊年代走过来的,深深知晓那个人有多么伟大,功绩是多么辉煌。
在那个人逝去的那一天,周天还被爷爷抱在怀里,他看到爷爷脸上流下的泪水,滴落在自己的脸上。
……长源县白杨乡派出所内,灯光有些昏暗。
负责受理周天家中失窃案的民警一脸不耐烦地听着周老爷子讲述事情的经过。
周老爷子本就不擅言辞,平时只有和周天交流的时候,话语才会多些,也才会显得自然流畅。
此刻在民警面前,他紧张得有些结巴,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一边用粗糙的手擦着汗,一边努力地组织语言,试图把家中被盗的情况说清楚。
可民警那不断看表和皱眉的动作,让老爷子心里越发忐忑不安。
“好了好了,我都清楚了,不就是被偷了嘛!
这么点事儿,用得着说这么久?”
民警满脸不耐烦地嚷嚷道。
他今天一心想着早点下班呢,都己经计划好要约所里的女警花林子柒一起去吃饭了。
谁能想到,眼瞅着就要下班了,却瞧见一个老头子和一个年轻小伙骑着一匹马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被偷了多少钱?”
民警没好气地问道。
周老爷子紧张得支支吾吾:“一千西百……三十五块……九角八